红色西装男介绍十一号拍品时,将这拍品起名为“美人鱼”,在起拍那一刻,许多男人疯狂举牌竞价。
许医生见状愤懑不已。
“这些人是傻子不成?这哪里是什么人鱼,分明是有人残忍地将她双腿缝合,让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漂亮姑娘变成了怪物。我受不住了,我要走了,陆小姐要不要一起走?”
陆青禾摇了摇头,“还有五个,就可以上去自由交易了。”
“你到底要卖什么?”许医生好奇地看向陆青禾,“能不能提前透露给我?”
陆青禾没有拒绝,她在口袋翻找了一下,拿出退烧药,递给了许医生。
“这个用于镇痛消炎袪热的药。”
闻言,许医生一惊,她紧忙将陆青禾手里的药拿过来,仔细地读着侧面印着的,她只认得一部分的字。
无比震惊的许医生抬头看向陆青禾。
“这相比如今我们正在普遍使用的镇痛消炎药副作用少了许多,你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“抱歉。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。”
许医生急切地双手握住陆青禾的肩膀。
“你怎么会不知道呢?你怎么能不知道呢?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次医学上多么大的进步,我们一直不敢轻易使用这类药的难题,因为它的出现,就不会再存在了。这能避免许多病人用药的痛苦和伤害啊!”
“我不知道,许医生。我只知道我母亲的病很严重,这个药于我们母亲而言治标不治本。”
陆青禾看着前面最后一个拍品被拍走以后,伸手将许医生手里的药拿了回来,“我要去做交易了。”
她说完,朝着圆台的方向走,却被许医生心急地用手扯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开个价。陆小姐,无论多少钱,我都接受。这个东西对我们医学界也好,对于普通百姓也好,都太重要了。”
“我不要钱,我需要的是在普通拍卖行能卖得上高价的宝贝。”
陆青禾看着那头人们热火朝天的进行交易,用手推掉了许医生的手,“我要过去了,否则好的都被人挑走了。”
宝贝,宝贝……
许医生着急地在脑袋里盘算着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。
忽然她灵光一闪,朝着陆青禾没入人群的背影大喊道:“天机丹方!”
这一句话,不仅让陆青禾回了头,周围的人迅速都聚到了许医生的身边。
“是三百年前云鹤真人亲自编撰的丹方吗?”
“不是说云鹤真人的丹方始终保存在家族后代手中,不曾外传吗?”
“小姐您开价多少?三十万,三十万您把丹方给我!”
“我出三十五!小姐瞧瞧我,三十五万!”
“不要不要!让一让,让一让!”
许医生踮着脚尖,在人群里努力寻找着陆青禾的身影。
忽然她垂在腿边的手被一双柔软的手牵住,而后整个人被带离出人群。
许医生抬头,看到陆青禾站在自己的对面,将握着药盒的手伸向许医生。
“许医生,成交。”
许医生望着陆青禾澄澈的眼眸,激动地接过她递来的药盒,“谢谢你,陆小姐,谢谢你。”
“那天机丹方呢?”
陆青禾勾了勾手指,“许医生带来了么?”
“呃……”
从喜悦里回过神的许医生尴尬地对着陆青禾扯了扯唇角。
“这个东西它……是我爷爷的。不过你放心,船到港以后,我就立刻回家去偷。”
“偷?!”
许医生心虚地耸了耸肩膀。
“对,偷。不过你放心,我说到做到,答应你的我一定会给你的,不会让你白忙一场。这药可以先放在你那……”
陆青禾看着递出药片满眼不舍的许医生,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你拿着吧,我信任你。不过明日一早,东西必须给我才行。”
“放心放心!”许医生也不客气,将药兴高采烈地揣进口袋里。
她走到陆青禾身边,用手亲昵地勾住了陆青禾的手臂。
“我们如今也算得上是朋友了,你不要那样生疏的叫我许医生,我叫许南枝,你叫我南枝就行。你叫陆青禾,我叫你什么?青禾?”
“叫我阿禾。”陆青禾答道。
“阿禾。”许南枝笑盈盈重复着她的昵称,“这里好吵,我们去别处透透风吧,阿——禾!”
许南枝说着说着突然用一种非常惊恐的语调喊着“阿禾”二字,接着整个人好似被点了穴一般,一动不动。
陆青禾也被她吓得差点魂都散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许南枝瞪着眼睛,脸色极其难看,“阿禾,我,我遭了。”
“遭了?什么遭了?”陆青禾不明所以。
许南枝做贼心虚一般地左右看了看,然后涨红着脸对陆青禾说道:“我来月事了。可我身上没绑着月事带。”
陆青禾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她将许南枝带进船上供他们休息的客舱内,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卫生巾从包里拿了出来。
“给。”
许南枝看了看她手上白色的方片,又抬头迷茫地看向她的脸。
“什么东西?”
“卫生巾,用法与月事带差不多。”
陆青禾说着拆开了卫生巾的包装,向许南枝演示了一遍用法。
“撕掉背面这张纸,把有胶的一面贴到衬裤上,再把这两边折叠贴在侧边就可以了。”
许南枝皱着眉头噘着嘴,将信将疑地将陆青禾手里的小方片接过来。
“这东西能管用么?这么薄一个,里面有棉花么?”
“试试,会让你很惊喜的。”
听陆青禾这样说,许南枝伸手接过卫生巾,“那你在外面等我。”
等了约莫三四分钟,许南枝终于拉开了房门,慢吞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不知为何,她看向陆青禾的眼神闪烁,脸色涨红得像竹竿一样,憋了半天才对陆青禾憋出一句,“实在抱歉。”
陆青禾不明所以地看向她,“为什么说抱歉?”
“脏东西嘛……”许南枝尴尬地揉了揉鼻子,“反正靠近容易倒霉。”
“我忘了我是从什么地方看到过。”
陆青禾背着手,一边向前走一边仰着头回想。
“说这种说法是古时候一位女医生为了保证女性健康,避免女子来月事时与丈夫同房,才传出来这样的一种说法。”
她笑着揶揄许南枝,“旁人这样想也就罢了,你是医生,还不知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“我自然知晓,可母亲这样说,祖母也是这样说。”
“那就从我们这一代,改了这个说法。”
陆青禾扬了扬眉,伸手揽住许南枝。
“我们就说它是红红火火,鸿运当头,如期而至,还有什么?多子多福?”
“比起多子多福,生机勃勃更对味。”
许南枝笑着与陆青禾对视了一眼,方才羞于启齿的话题,瞬间在她口中变得轻松。
“不过你这个叫卫……卫生巾的东西,实在是很妙。比月事带戴起来便捷,还不用忍受走路时,布料磨蹭的疼痛。这又是你从哪里弄来的?”
陆青禾努了努嘴,傲娇地微抬着下巴。
“秘密。不过看在你是我的朋友的份儿上,你若想要,我帮你再买些过来。”